唐念r

三才。

只是脑洞和片段。

“天下才共一石,公孙家占八分。”
“谁愿只争那剩下两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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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有那么多翻天本事,韬光养晦久了,就成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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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句话我想想还是问吧…我能借你的云藏一用吗?”
“不借你会死吗?”
“不会。”
“那就不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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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了三杯酒,欠你三叩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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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名之影,当死则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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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钤入世前与师尊坐而论棋,师尊问他,要以何行世间山河。

他执白落子,目扫身侧长剑墨阳,答先以道义,再以人情,末以手中剑。

师尊捋银须摇头,掐指算出大凶,唉声叹气。压低声音劝小徒弟咱们反着来可成?

公孙钤想了想,同样压低声音回他。

-好,我试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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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枢擅机枢,以袖里青龙最上有名。

无人说明真颜,无人疑其第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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陵光叽叽喳喳道了许多这公孙钤的事迹,裘振默不作声的跟着他走,振袖气劲齐出扫清人前进道上的碎石枯草。陵光说得口干舌燥,叩齿咽津后下意识探舌拭唇,脑海里想的是公孙钤做这番小动作时的神情,遗憾他和裘振前后错开,未曾照面。

“你要是早来半日。”陵光感慨半句,说不出下面半句。

早来半日会怎样呢?公孙钤有他该赴的约,这是他约定了十八年的,不会因为个从未相识的裘振留下。

陵光忍不住想,我要是说跟着他一起走…

不不不,这样就错过裘振了。他摆着脑袋,倦意随着酒香袭来,向后一倒就窝进了裘振的怀抱里,闭眸寻了个舒服的姿势,揪住裘振的袖子不放。

“我们也向北走。”

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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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木华曾心有戚戚,道这齐之侃若是再追得紧些,他还不如把这条命丢在半年前那皇城祭台上。

“那齐大侠学的招式很厉害吗?”

“狗屁!庄家把式。”若木华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
“那师父为何…为何…”小徒弟憋着一口气,把闻风丧胆之类的话吞下去,黑乎乎的脸憋得黑红,十分难看。

若木华一巴掌糊在他脸上,捂着他的嘴巴鬼祟地寻了更隐秘处的石头后藏起来,嘘声示意。

齐之侃没学过刀,更加没有学过剑。

他不以武林人自居,他只是个兼职铸剑师的山闲猎户。

他随身的剑平日里作烤肉用的架子,晾衣服的撑杆,打树上果子的杆子,比作那打杀的武器要多个百八十倍。

现在他的剑是病人的拐杖了。

“还是我背你吧?”

“不需要。”

这样的对话也是第七次了。

齐之侃无奈的停住脚,望半日进了不过百米的来时路,再抬头望入云端的高山,感受到了绝望。

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我不该看到熟悉的人就丢下你去追他…”

齐之侃认错的时候稚气的眼盛满了歉意,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不忍心再责怪他。

“我以后绝不会丢下你。”

蹇宾拖着伤腿,脊背仍挺得那样直。居高临下瞧齐之侃把许诺这么潦草得脱口而出,皱了眉头。

“以后?”语气里淡淡感慨,似是想起故人,视线悠悠飘远转眼又投回齐之侃身上。抬手做了个待人背负的姿势,被人背上,握着人的剑交叉搭着他的肩头,发号施令。“罢了,走吧。”

隔了数丈开外,若木华惶诚惶恐地拉着小徒弟跪倒在地,额敲泥地七下,起身隐入林间,下山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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陵光睡得香甜。

他抱着裘振的袖子,枕着的是硌人的硬树墩,他还是睡得香甜,比锦被大床也不过如此了。纵使几丈外战得银刀快剑像流星样划开夜幕,也扰不了他酒坛里熏出的梦。

他的影子护着他。

血浸染青草,流成长道。

流星多亮啊,四面八方来把影子照得清楚。

流星割碎影子,血也流到了陵光手边。

梦碎,沉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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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惊世天才!一步登仙!天璇当兴之兆!”
“谁知道真假,别是自导自演吧。”
“呸,那被削平的山峰做得假吗!那夜半惊天的神光做得假吗!瞧你装束,是天玑人吧,呵呵,天玑自那将星齐陨落后,一蹶不振许久呐。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德行。”
吵得热闹,却是打不起来。

角落里瘫着一紫衣断肠人,抚着比他脑袋还大的酒坛,慷慨灌得让人心惊。瞧那看不出起伏的腹部,不知喝到哪里去了。

“裘…上酒…”

耳尖小二忐忑的捧上新酒来,收走空酒坛。

“担不起爷这句求,来您的酒。”走前多看人攥紧手里的短剑,剑鞘上沾的,可不是血嘛。

长得那样秀气好看,孤身一人,是要凶一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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